当前位置:首页 > 生活 > 正文

话剧《红楼梦》:不只是宝黛钗的爱情故事

  • 生活
  • 2024-12-15
  • 103
  • 更新:2024-12-15 10:35:11

话剧《红楼梦》:不只是宝黛钗的爱情故事

一本红楼,有人从中看到了“花落人亡两不知”的凄美爱情、看到了“白玉为堂金作马”的极致奢华、看到“香销茶尽尚逡巡”的人生唏嘘,堪称中式美学的集大成者。 也正是因为其无以复刻的经典,自其问世以来,关于这“满纸荒唐言,一把辛酸泪”的探讨、研究和改编一直未曾停止。 1987年版电视剧《红楼梦》、越剧《红楼梦》无不在当时引起一阵阵“红学”热潮,甚至在某种程度上,描绘了一代又一代人心目中的“红楼一梦”。 1987年版电视剧《红楼梦》剧照 而如今,由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制作出品,国家一级编剧喻荣军根据曹雪芹名著全本全新创作,中央戏剧学院教授曹艳执导的话剧《红楼梦》,将这部经典巨著首次以全本的形式搬上舞台。 在经历过多轮剧本工作坊和导演工作坊,并于9月在上海话剧艺术中心长演一个月后,如今这部作品也将作为上汽·上海文化广场2021年末演出季的大戏之一与观众见面。 忘掉曹雪芹 才能写好《红楼梦》 话剧《红楼梦》改编的缘起最早可以追溯到2007年,编剧喻荣军接受了改编《红楼梦》的委约,但是却没有立刻动笔进行创作。直到2020年,经过了13年的沉淀,才终于提笔写出了话剧《红楼梦》剧本初稿。 《红楼梦》无疑是一座“我们要去仰视、充满敬畏的山峰”,而话剧《红楼梦》却巧妙地选择另辟蹊径——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进行创作:尝试着忘掉曹雪芹和围绕《红楼梦》生发的种种研究和解读,把《红楼梦》当作素材,在原著素材的基础之上做文章。 剧中的故事并没有脱离原著,它是对原著故事情节的综合、浓缩和重组。 话剧从林黛玉进贾府说起,眼看着他元妃晋封、泼天富贵;眼看着他海棠结社、鲜花着锦;眼看着他着诸钗凋零、云散烟消。 一段历史、两大家族、贾宝玉、林黛玉、薛宝钗三人情谊以及众生的命运都是剧中非常关键且经典的部分。话剧打破了原著的时间线,基于人物关系,人与家族、政治、社会的关系,梦境、虚幻、镜像与真实,过去、现在与未来的对话等,以人和命运之间的抗争与关联来重新架构这部戏。 在我们传统的视角中,《红楼梦》的故事无外乎不宝黛钗三人的爱情,却鲜有人将关注的重点放在一些形象较为负面的角色。而喻荣军却在尊重原著素材的基础上,给予了这些角色更多关注。在他看来,这是《红楼梦》中“命运和无常的命数”这一主题的最好体现。 “在舞台上我着重去强调无常、命运和规律之间的对比、镜像关系,以及梦境和现实的关系,” 喻荣军说, “从(上半部的)繁盛到(下半部的)衰落当中有很多对比——繁盛当中有很多悲凉的东西,衰落当中也有一些喜悦和欢欣。” 比如在编剧喻荣军看来,贾政无疑是“中国几千年来知识分子的代表”——他一辈子都感觉自己是跪着的,为了接圣旨站都站不起来。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,“跪”成为了封建社会文人知识分子与政治、皇权关系的隐喻; 再比如一生生活在封建礼教制度压迫下的赵姨娘,尤其是探春与赵姨娘的母女关系也在话剧中得到了集中地呈现——按规矩,探春是不能称身为妾室的生母为“娘”的。探春远嫁时,赵姨娘一开始还骂骂咧咧地说女儿攀高枝, 但话剧中安排了这样一个细节:探春叫了一声“娘”,赵姨娘立刻卸下了所有故作坚强的情绪,崩溃了。 这个常常在影视舞台作品中被边缘化的角色,一下子立了起来。 “我希望以台下观众的视角来打量《红楼梦》,看看能否形成共鸣。这本来就是一种冒险的过程,也是一个找寻的过程。” 编剧喻荣军如是说。 拥有无尽想象空间的红楼舞台 在舞美设计刘杏林看来,《红楼梦》中与命运的无常相对应的“有”和“无”的概念是特别重要的。这个不仅仅是古代的一个家族的故事和命运,更是整个人类、整个世界的命运。在“有”和“无”之间,《红楼梦》说的其实是所有人的命运,特别是女性的命运。用今天的眼光看,这其实是比儿女情长、比鸳鸯蝴蝶、比打情骂俏更重要的。 这种文本背后的悲凉,更深刻、更有现代感,作为话剧也更有力量。 在这个基础上,刘杏林确立了话剧《红楼梦》整体舞美设计的理念。第一个就是它的“建造”,大观园也好,《红楼梦》世界也好,在舞台上怎么立起来的;第二个就是“红”的意思,“落红”也好,女儿们的主题也好,总而言之,“红”在这里面也是非常重要的,怎么能把这个氛围表达出来;第三个关于“梦”。这种镜像,像游走在梦里的这种感觉,这个舞台是要提供这种空间的划分的;这三者之间互相关系,最终建立起了整个话剧《红楼梦》的“有”和“无”的空间表达。 《红楼梦》的舞台,有新编戏曲里都少见的写意留白。偌大的空间,全部留给演员的表演。整个舞台以白色为主基调,三面巨大的“白墙”跟随剧情打开合上,犹如三面翻开的书本,这其中还有一些巧妙的设置,比如铁质结构布景上的镂空文字是出自《红楼梦》的诗词《好了歌》,比如漫天飞舞的“落红”,又比如精致的木质轿子、雕花桌椅、亭子等等。 《红楼梦》中“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”的说法,不仅是故事的结局,也意味着人世间有与无,好与了循环往复的始终。主创从开始就把这一点作为舞台设计的概念或视觉主题,随之化为具体的时空结构,并以此为基础,尽可能灵活多变地承载演员的动作,暗示与跳跃的叙事同步转换的场景,呈现恍如梦境的隐喻。 “我们知道舞台上的演员是在用最简单的方式,扮演特别丰富的人生。这个舞台上的景、舞台上的所有元素,其实它都有扮演的功能。它不是简单的一个审美的方法,它是舞台最本质的特点——要在演的过程中让观众想象或者联想到戏剧中的世界。” 六小时量身定制的红楼体验 除此以外,话剧《红楼梦》的音乐、灯光、服装、造型等都是为该剧度身定制的。作曲祁峰创作的音乐以梦境为主题,在音乐的渲染下,跟随剧情带领观众走进一个全新的“红楼一梦”。在白色的舞台布景中,灯光设计谭华用其唯美的灯光语言营造出了如梦如幻的场面。 话剧《红楼梦》以“无垢”作为对此次人物造型创作的美学基调设定,剧中所有人物服饰都采用白色系,在中国古典服饰的基础上加以现代简约的裁剪和设计,大量使用了中国传统面料诸如丝绸和苎麻,意在构建出此版话剧《红楼梦》独特的美学世界观以及带领观众去思考:命运多舛,我们该如何去面对这苍白、无力的宿命感。 话剧《红楼梦》努力的方向,就是尝试打开《红楼梦》的心灵世界,在剧场中建立表现性的心理时空,将生活表象与心理真实互为映照,展现一个众生相的心灵图谱,追求《红楼梦》内在精神的完整性。 观众们可以跟随剧中人一起,游历人生梦境,体验“情之至”的心灵震撼,感受兴衰无常、美好与幻灭。在情感场里与现实观照,去共鸣、去思考。 当你走进剧场,看到阵阵落红飘零而下,或许就不难发现,这一出古典题材的诗化悲剧,在当代审美的解读下,竟成了一部你不成体验过的“红楼一梦”。 诉尽贾家兴衰 写尽你我百态 图文资料由上汽·上海文化广场提供 剧照摄影:尹雪峰 原标题:《话剧《红楼梦》:不只是宝黛钗的爱情故事》 阅读原文